工作之余,翻开昨天的《人民日报》,副刊“悦览金台”乔叶女士的《原阳秋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起初我并没注意这篇占了三分之二版面的文章,和大多数人一样,太长的文章静不下心来读,最初留意的是报纸右上角乔叶女士的《种子的来源》,之所以去读这篇文章,用现在流行的词来说就是题目很“接地气”,富有生活气息,给人的感觉很亲切。
读之前,我没看作者是谁,更不知道作者是男是女。这是我的一个习惯,不论是阅读文章、听音乐,还是看电视剧、电影,都不喜欢关注作者是谁,除了一些特别感兴趣的或是深有感触的,才会去留意一下作者是谁。我认为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之人,生活中,很多人因为电视剧中的某个演员、某本书的作者,而去讨厌或喜欢整部作品,我觉得这种做法有时会得不偿失,比如你百思不得其解的某个问题,或许在你讨厌的某部作品中就有良方。
回到文章的主题,读完《种子的来源》一文,对作家乔叶女士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,因阅历有限,只总结出八个字:热爱生活、朴实。文章读完,渴望阅读《原阳秋》的信号传递到大脑皮层。
在《种子的来源》中,乔叶女士提到,《原阳秋》是她作品中为数不多的短篇小说之一,短篇小说写起来颇有些矫情。真应了乔女士话,《原阳秋》这部篇短篇小说充满了矫情,略显做作,如果没有用心去读,甚至有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,不就是一根香菜嘛,至于在那儿长篇大论嘛,跟八辈子没吃过似得,相信任何人读完都会有这种感觉。可是细细一品,却品出了不同的味道,甚至品出了香菜的味道,品出了生活的味道,让人恨不得马上去尝尝那俏嫩的香菜。
香菜,在我老家又叫盐性菜,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,不得而知,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它的生长环境,香菜喜欢盐碱地,种庄稼不长,对香菜来说,却是宝地。在形容香菜的作用时,乔叶女士在文章的第一部分用了整整329字去阐述,而且每一个字都恰如其分,没有一个字是用来充数的,说实话,读完这329个字,我被乔叶女士的文字功底、热爱生活的情怀所震撼,没错,就是震撼。在我看来,小说中对香菜作用的描述写到“它从不做主菜,只是一道配菜。”我觉得写到这儿就够了,再写就是废话了,可作者却用朴实的语言将香菜在生活中的作用来了一场情景再现,最后把香菜比作女孩子妆容上的眼线,恰到好处的结束了这一部分,同时又为下文的展开做了铺垫。
如果没有对生活的热爱,单靠深厚的文字功底,很难写出这朴实而又富有生活气息的文章。或许觉得用女孩的眼线来形容香菜,还是不足以写出对香菜的喜爱,又用“嫩嫩的”“机灵灵的”“小萝莉”来描述心目中那完美级的香菜,甚至为了能吃到完美的香菜而发愁。
天公作美,作者在小区闲逛时,嗅到了香菜特有的那种傲娇的浓郁香味,“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循着这味道,轻手轻脚地跟踪着,生怕跟丢了似的慢慢踱着步,走了不多一会儿,眼前果然就出现了一盆香菜。”这是作者原文对自己寻找香菜的描述,形象而又细腻的将自己对香菜近乎到“痴迷”感觉展露无遗。
香菜是找到了,可问题也随之而来,怎么得到香菜?毕竟不是自己的,看情形,那清新小香菜也不是无主之物,思来想去,还是经不住诱惑,就每天掐两棵,以解馋瘾,掐来掐去掐成瘾,这一掐,就从秋天到了冬天。整个过程,写出了作者和普通人一样的心理,这是作者对自己内心活动的描述,同时也是对大多数人身处类似情景的心理描述,而这一切,都源自于对生活的观察。
小说写到这儿,已近半,作者一家三口看似平淡无奇的对话跃然纸上,“我不去偷。”“怎么叫偷?”“可不是偷?”“人家知道不?不知道就是偷。”“哪怕没人发现,偷就是偷。”“我倒想告诉人家,可找不着人,我怎么告诉?”“你找了没?诚心找能找不着?”这段对话写出了儿子的纯真可爱,丈夫帮腔作势的无赖性,作者想要香菜的气急无奈,看似争吵的一段话,却写出了作者一家三口浓浓的爱意,以点见面,作者所描述的场景,相信大多数人都经历过,生活中因为某件小事而争吵,争吵过后说说笑笑,这就是生活,是创作的源泉,好的作品就是源自于生活,此时深厚的文字功底就如同香菜,起辅助作用。
整篇小说,作者分了八个部分,单单第七部分就占了整个篇幅的三分之一,几乎全是作者“偷”香菜被种香菜老太太发现后的对话,对话内容全是围绕香菜,读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全是生活中场景,有种情景再现的真实感,就像某笑话中说的“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”,不,这不是巧合,这就是生活,这是生活中的作品,因此表现的也是生活,少了这看似与整篇小说格格不入的对话,小说就失去了活力,失去了生命,失去了精气神。
不足百字的文尾,更是刻画出了种香菜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,在我们的生活中,很多类似的人,嘴上不饶人,心里关心的要死。生活中充满了各种性格的人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“一样米养百样人”,正是这些,才让作品变得充满生活气息,贴近大众,读之亲切,思之有味。
写作源于生活,只有将作品赋予生活气息,作品才能“接地气”,才能充满活力,让人百读不厌。